“疏将军和疏辛少爷外出巡防被山匪偷袭,我们赶到的时候,整个巡逻队几乎全军覆灭,拼死厮杀,才从山匪的包围中,将他们救了出来”。辽卓声音嘶哑,略带哭腔的说道。
听到辽卓的话,易生不禁眉头一皱,面带疑虑不解之色。
“该死的山匪,早晚有一天,我会将他们彻底打尽”。疏勤满带怒容,恨恨的说道。
“何郎中,我父亲和大哥现在怎么样了”。疏勤缓缓的来到了白褂的老者身旁,俯下身,用恭敬的语气说道。
“唉,疏勤少爷,老朽无能啊,山匪的刀都带有凹槽,将军和疏辛少爷伤口又太多,血流不止,用了好多纱布强行包裹都无法止住,他们现在已经失血
过多,陷入昏迷状态,再这么下去,恐怕。。”。白褂老者何郎中叹了一口气,无奈的说道。
“可有什么别的法子?”。疏勤着急的问道。疏勤也发现,父亲疏敖和大哥疏辛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,但是鲜血还是很快就渗了出来。
“没有。。”。何郎中缓缓的摇了摇头道。
“我来试试吧”。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疏敖和疏辛父子俩,再看了看他们的伤口,易生开口缓缓的说道。
“易兄弟,你。。”。听到易生的话,疏勤不禁一愣,我只知道易生是个灵者,实力不俗,还真不知道他还会看病。
不理会疏勤,易生缓缓的来到了疏敖身旁。
仔细检查了一下疏敖的伤口,易生从怀里摸出了银针包,取出了几根银针,在火上微微一烤,随后飞快的插入到了疏敖身上伤口附近的穴位上。
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屋里的众人不由得一愣,特别是那上了岁数的何郎中,直接看傻了。
半刻钟的时间还没到,就见疏敖身上伤口处纱布的渗血量竟然慢慢的少了下来。
“咻咻咻。。”易生三下五除二快速的将疏敖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,在火上烤了烤,故技重施,又插在了疏勤大哥疏辛伤口附近的穴位上。
同样的,没过多久,疏辛伤口处的血也慢慢止了下来。
看到易生只是插了几根针,疏辛的伤口就跟疏敖一样迅速的止血,众人彻底被易生这“插针神技”惊呆了。
“抑血草虽然能够止血,但是单独使用效果不佳,配合小蓟和地榆应该效果会更好一些”。给疏敖、疏辛父子俩止完血后,易生捻了一点疏辛伤口处的止血药,放在鼻子前嗅了嗅,随后缓缓的对何郎中说道。
“唉,小蓟和地榆我的药房里就有存货,我这就去取”。何郎中赶忙点头应道,随后走出了营帐,奔自己的药房,小跑而去。何郎中岁数虽然大,但是他并不糊涂,
定针之术何郎中只是听过,但是从未见过,看到那黑袍少年如此熟练的定针,何郎中知道自己是遇到医术高人了,正是学习的好机会,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。
“啧啧。。真神奇,我怎么捡了这么一个宝贝,实力强,医术好,什么都会”。疏勤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忙碌的黑袍少年,啧啧称赞道。
不足片刻钟,何郎中便跑了回来,手里拿着几根小蓟和地榆,易生将他跟抑血草混在了一起,捣碎,敷在了疏敖和疏辛的伤口上。
不一会,两人伤口处的血便渐渐的止了下来。
“易生,怎么样了”。疏勤走上来,关心的问道。何郎中也竖起耳朵,仔细聆听易生的回答,从刚才一些列的动作和手法何郎中就知道,易生肯定不是跟他一样普通的军医,显然受过专业训练,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高阶药剂师,所以何郎中听起来也是格外的用心。
“还好,两人好在受的只是身外上,现在血已经止住了,不至于有生命之忧,定时服药,多给他们喂些温水,要不了多久他们应该就能醒过来了,但是想要痊愈下床,恐怕没有三五个月的休养,还真够呛”。易生开口对疏勤说道。
“呼。。”听到没有生命之忧,疏勤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易生,这些医术你是从哪学的,你是不是个药剂师啊,什么级别的”。疏勤忍不住好奇心,开口对易生问道。
“你哪来那么多疑问,我只能告诉我是个药剂师,好了,赶紧走吧,病人需要休息”。易生没好气的说道,随后率先走出了营帐。
“这么小气,不就问你个级别么,有什么好隐瞒的”。听到父兄无忧,疏勤心口的大石落地,又恢复了爽朗的性格,朝着离去的易生追了过去。
“果然”。听到易生的话,何郎中心中暗道,正如他所猜的那样,从易生施展定针,何郎中就判断出,易生肯定是个药剂师,而且级别还不低,否则手法不会那么娴熟。
“疏勤少爷,不好了,出大事了”。第二天一早,疏勤和易生刚刚起来,辽副官辽卓便急匆匆的赶了进来,对着疏勤喊道。
“辽副官,发生什么事了”。看到辽副官如此紧张,疏勤知道肯定是大事,开口问道。
“疏勤少爷,刚才伺候来报,说青花山的山匪昨夜包围了陇东村,正在强攻呢,陇东村拼死冲出来几个村民,跑到了咱们烽台报信,说他们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”
辽副官开口对疏勤说道。以往这种事,辽副官辽卓都是直接报给陇纪军统领疏敖,可是疏敖现在昏迷不醒,他也只能过来找疏勤,疏勤也曾带过兵,剿过匪,所以处理这些事比较有经验。
“该死的山匪,肯定是他们知道我父亲和大哥生病了,没有主帅,所以才连夜下山围村”。疏勤气愤的说道。
“对方围村的多少人”。疏勤继续问道。
“听村民说,足有七八百人”。辽副官回道。
“咱们这还有多少人”。疏勤开口问道。
“有三支剿匪的队伍还没有回来,现在在大营里的,勉强只能凑出五百人”。辽卓想了想,回答道。
“五百人,有些少啊,算了,不管那么多了,在晚些时间,恐怕陇东村就要被青花山的山匪洗劫了,快,马上集合退伍,咱们去救援陇东村”。疏勤急忙吩咐道。
“是”。辽副官辽卓一拱手,领命而去。
“兄弟们,加把劲,我们得抓紧时间,陇东村的村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,还等着我们救援呢”。疏勤、辽卓、易生三人带着陇纪军,快速的沿着管道,朝着陇东村的方向奔去。陇东村位于陇纪城之东,离陇纪城足有七八十里的距离。
走着走着易生的黑色骏马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易生?”看到易生停了下来,疏勤调转马头迎过来问道。
“不行,我们就这样去陇东村恐怕不妥,不仅救不出陇东村的人,恐怕连我们自己也得陷进去”。易生皱着眉对身旁的疏勤和辽卓说道。
“对方足有七八百人,我们才有五百人,而且到了那,我们已经消耗大半体内,战斗力锐减,对方人数占有,并且以逸待劳,完全可以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阻挡我们,剩下的兵力继续进攻陇东村,等攻下了陇东村,再回来收拾我们,那样的话,我们根本无计可施”。易生想了想,皱着眉说道。
“那该怎么办啊,我们总不能扔下陇东村的村民不管吧”。疏勤知道易生说的是事情,但是他也没有办法,军队的职责就是来保护老百姓的,哪怕敌人再强,也要为了解救老百姓拼死一战。
“辽副官,我问一下,青花山总共有多少山匪”,易生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开口对疏勤身旁的辽卓问道。
“大概一千左右”。辽卓想了想回答道。
“这么看来,对方这次是倾巢出动,攻击陇东村的有七八百人,那么留守青花山的,顶多也就二百多人,估计还是些老弱残兵,根本不堪一击”。易生想了想,开口分析道。
“这样,我们先派一支几十人的小股部队,多带旗帜,继续前方陇东村,吸引山匪的注意力,拖延他们进攻的时间,我们大部队则调转方向,直奔青花山,猛攻山门,青花山的守军看到我们这么多人,肯定会给攻击陇东村的山匪通风报信,让他们回援,然后我们再在半路伏击,以逸待劳,打他个措手不及,等消灭这些援军,我们再反过来将他青花山寨给拔了”。易生继续说道。
“妙,真是妙,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,就这么办,传令官,你传令七队,多带旗帜,继续前方陇东村,扰乱敌人,剩余人,停止前进,调转方向,后队变前队,目标青花山,开进”。疏勤朝着传令官下令道。
在去往青花山的路上,疏勤对易生讲述了自己的身世,疏勤乃是养父疏敖战友的儿子,后来,在一次与西固的冲突中,疏勤的父亲牺牲,所以疏敖便把疏勤抱了回来,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抚养,不过那时疏勤尚在襁褓之中,什么都不记得,对生父生母也没什么印象,所以从懂事起,疏勤就将疏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,将疏辛当成自己的亲大哥。
听到疏勤的讲述,易生不禁感概不已,两人的命运竟然有些相似之处,不过疏勤要比自己好多了,最起码疏勤知道自己的出处,知道个大概的家庭背景,易生连自己的父母是干嘛的都不知道。
“二当家的。。二当家的,不好了,不好了,陇纪军来攻山了”。一名山匪急匆匆的赶回了青花山山寨大厅,对青花山二当家的穆立禀报道。
“什么!对方有多少人马”。穆立心中一惊,急问道。
“足有五六百人,而且攻势凶猛,连把了两座外寨,我们。。。我们快顶不住了”。这名山匪满脸的焦急之色,用颤抖的声音说道。
“该死的陇纪军,想趁我青花山寨主力军不再,灭了我们,快,你赶紧去陇东村,让大当家的速速回援”。穆立脸色煞白,急忙吩咐道。
“是”。山匪领命而去。